第43章 手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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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手鐲
她瞪大了眼睛，只看到他的面容隱沒在一片雲霧之中看不分明。
“我……可以摸一摸你嗎？”她話說完卻覺得不好意思，“抱歉，我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那人也怔住了，他沒想過會有人對他提這個要求，也沒有想過他竟只怔楞了一剎那便答應了。
因為眼前的這個仙子，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他立在這裏不知已經幾千幾萬年了，但其實沒有見過幾個人，這個渙春園太深幽太寂寥了。
他會註意到她，是因為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她天天都會跑到他的樹下，她總是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那點心事。
他總是反覆聽她提起一個人的名字，那人的好，那人的不好，那人因為什麽事情開心，又因什麽事情蹙眉……說得多了，他漸漸知道，那人是她的心上人。
當他意識到此事的時候，心中竟產生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悅。
今日他發覺她竟然一改常態，沈默不語，這才沈不住氣決定現身。
沐凡歌伸出了手，覆蓋上了他的臉龐。
她靠近的時候，竟在鼻尖嗅到一縷清香，是他身上的味道。
她的心中忽而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，總覺得這場景似乎似曾相識，這感覺也十分熟悉。
她的手從他的臉上滑落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她忽而感到一陣心慌。
“慢著。”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，卻不知自己究竟還有什麽話沒說，只好說道，“……為何你今日沒有說他？”
沐凡歌苦笑：“我以後……都不想提起這個人了，就當我從沒認識過他。”
她話中的淒苦似是一時感染到了他，他的心中居然也嘗到了苦味，這是從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“你明日還會來嗎？”他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當然，只要你在，我就會來。”沐凡歌微微一笑。
“好，明日你再來，我送你一樣東西。”
不知怎麽，第二日轉瞬便至，沐凡歌果然如約定的那樣，再次來到了渙春園。
果然，在樹影憧憧之中那人長身玉立。
她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，她總覺得快要看清了，卻總是像蒙上了一塊紗布那般，模模糊糊，像是在夢中那般。
可是她知道，那人就是他，因為她再次聞到了很好聞的清香。
兩人坐著說了很多話，走遍了渙春園的每個角落，他的陪伴讓她忘了許多事情，一切都是那樣輕松快意。
她不可避免地愛上了他。
沒有人能拒絕那樣一個人，有趣，開朗，又溫柔，就像這裏的樹木給人的感覺那樣，清風拂面，如沐春風。
最後她走的時候，他果然拿出了一只鐲子，那鐲子渾身冒著金光，從他掌心浮了起來，下一刻便出現在她的腕間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沐凡歌新奇地舉起手腕，只見那手鐲竟變成平平無奇的木鐲。
“這只手鐲便是我的化身，它在你的手腕上，就好像我在你身邊。”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，卻能感到對方的目光灼灼，又溫柔，有深情，看得她臉上一紅，心中狂跳起來。
她擡起頭來，追尋他的目光。
就在兩人目光相觸的那一刻，她猛地醒了過來。
“主人……你沒事吧？”見身邊是那只灰色老鼠精吱吱，她終於松了口氣。
“這是在哪裏？”她好奇地打量著，發現自己在一間木屋之中。
“這是木鐲的空間中，主人你忘了嗎，上回你也是在這裏。”
“可是我不是在空空城郊嗎？怎麽又到這裏來了？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她只記得自己不管不顧朝著君傾沖了過去，卻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，而且當她想到此事時竟然感到一陣頭疼。
“主人你忘了，那時你傷了君傾之後，沒人敢攔你，於是你一直往西邊跑，最後終於體力不支，暈了過去，木鐲為了保護你，便將你的神識吸了進來。”
原來如此，又是這樣。
沐凡歌擡起了手腕，細細觀察這這只鐲子，現在她無暇去想那時發生的事情，還有自己的身世，因為她發現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。
她此時才發覺，原來這木鐲的木質十分通透，隱隱可以看清其中青色的紋理，實在是神奇，她從沒見過這種木材。
“吱吱，我可以相信你嗎？”沐凡歌忽而揚起了臉，鄭重地向吱吱問道。
吱吱撓了撓自己又大又圓的耳朵，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：“當然，主人，無論如何，無論發生什麽事，吱吱永遠在你這邊。”
“那好。”沐凡歌面色凝重，接著道，“我方才又做了那個夢。”
“什麽夢？”吱吱不解
“我又夢到了仙界，可是這一次，是在渙春園。”
“什麽？”吱吱的三角形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情。
“我從沒有到過仙界，怎會有仙界的記憶？一切又是那樣真實，就好像確實發生過那樣，我記得以前怡兒跟我說過，九轉琉光鐲乃槐桑聖尊送於朔光仙子的定情之物，所以其實我夢到的是這手鐲之中關於這段往事的記憶。”沐凡歌面色一沈，說得十分篤定，若連這一點都想不到，她可真的就是傻瓜了。
“這……”吱吱終於發覺了她的意思，接著嘆了口氣，並沒有否認，“也許吧。”
“‘九霄眾仙班，婉轉舞驪歌，仗劍琉璃腕，神木金光澈。’是我太傻，這句開啟木鐲的口訣裏早就鑲嵌了它真正的名字，所以這只木鐲分明便是九轉琉光鐲，君傾沒有說謊。”沐凡歌終於苦笑著說出了自己現在才發覺的事實，“送我此鐲的也不是什麽尋常的修士，雖然他變換了容貌，可是我猜的出來，那白胡子老頭分明就是太白金星身邊的卯日星君。”
吱吱靜靜聽她說著，沒有說話，只聽她又道，“而吱吱你，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此事，是不是？”
終於被她發現了，吱吱不敢接觸她的目光，看向別處：“主人，你別怪我，你記得嗎，木鐲出現的那日我就說過的，是你不信，我又怕你不敢接受，才另找了借口。”
“是……我記得，你早就說過這是九轉琉光鐲，是我太傻，竟然不信。”沐凡歌自嘲道。
“不……主人，別這麽想，我知道這事無論放誰身上都難以置信，這也不怪你……”吱吱忙安慰她。
“為什麽是我呢，為什麽偏偏是我？既然那卯日星君早就將九轉琉光鐲贈與我，又為何還要舉辦什麽琉光法會，讓我百口莫辯，成為眾矢之的。”沐凡歌苦笑。
“我想……是那些仙人沒有那麽好心，他們也想將九轉琉光鐲占為己有，卻誰都不能讓它認主，這才下屆尋找它的主人，沒想到九轉琉光鐲真的對主人認主，琉光法會是幾年前便許下的，又不可不辦，不過有九轉琉光鐲的幫助，主人你肯定能贏得第一，那麽這個法會既可以讓他們檢驗主人你的實力，又可以順理成章讓你繼承九轉琉光鐲，承擔拯救天下蒼生的使命，也沒有什麽不好的，可是我想連他們也沒想到會發生後面的事情……”說到後面吱吱及時打住。
“因為九轉琉光鐲對我認了主，所以我活該被他們戲耍是嗎……”沐凡歌神色黯然，“如今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，如何拯救天下蒼生，更加擔不起這個九轉琉光鐲。”
“主人……”吱吱跳到了她身邊，“不管你是誰，不管你是不是魔君的女兒，你並沒有入魔，主人你還有選擇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“想做的事？”沐凡歌一怔，脫口而出，“我只想與爹……”
話說到一般她立刻住了口，嘆了口氣，又道，“吱吱，謝謝你，我現在哪也不想去，什麽事也不想做，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，靜一靜。”
“主人，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在你身邊。”
沐凡歌在心裏嘆了口氣，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點，與八年前那麽相似，她又是孤身一人，與吱吱相依為命。
即便這不是她想要的，可是並沒人問過她的意願。
沒人讓她選擇如何出身，做誰的女兒，也沒人讓她選擇從何處來，又要往何處去。
沐謙、君傾、寧簡……為什麽明明是他們大人之間的恩怨，卻要她承擔這種結果？
對了，吱吱說自己竟能傷得了君傾，她是怎麽做到的？
“吱吱，我怎麽可能傷得了君傾，怎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？”沐凡歌又問道。
吱吱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：“主人你記得第二句口訣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沐凡歌點了點頭，“‘九轉琉光得造化，一念須臾化乾坤’，可是這第二句口訣究竟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九轉琉光鐲即便是槐桑聖尊親制的神器，可它的秘密並不止如此而已。九轉琉光鐲之所以是魔族的克星，正是因為它其中別有乾坤。”
“什麽乾坤？”
見沐凡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，吱吱又道，“那便是槐桑聖尊在手鐲中創造出了另一個世界，朔光仙子將其取名須臾界，須臾界中的須彌族人為槐桑聖尊精神力的化身，他們的力量便是魔族最懼怕的克星。主人原先修為尚淺，沒法召喚須彌族人，方才在盛怒之下將手鐲之力催發出來，竟然召喚出了他們，君傾自然不敵。”
“竟有此事？”沐凡歌聽得目瞪口呆，可是須彌人究竟長得什麽樣，怎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？
“吱吱，你怎麽什麽都知道，而且你還知道打開這手鐲的口訣，你究竟是什麽人？”沐凡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，瞇起眼懷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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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瞪大了眼睛，只看到他的面容隱沒在一片雲霧之中看不分明。
“我……可以摸一摸你嗎？”她話說完卻覺得不好意思，“抱歉，我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那人也怔住了，他沒想過會有人對他提這個要求，也沒有想過他竟只怔楞了一剎那便答應了。
因為眼前的這個仙子，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他立在這裏不知已經幾千幾萬年了，但其實沒有見過幾個人，這個渙春園太深幽太寂寥了。
他會註意到她，是因為不知什麽時候開始，她天天都會跑到他的樹下，她總是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那點心事。
他總是反覆聽她提起一個人的名字，那人的好，那人的不好，那人因為什麽事情開心，又因什麽事情蹙眉……說得多了，他漸漸知道，那人是她的心上人。
當他意識到此事的時候，心中竟產生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悅。
今日他發覺她竟然一改常態，沈默不語，這才沈不住氣決定現身。
沐凡歌伸出了手，覆蓋上了他的臉龐。
她靠近的時候，竟在鼻尖嗅到一縷清香，是他身上的味道。
她的心中忽而傳來一股異樣的感覺，總覺得這場景似乎似曾相識，這感覺也十分熟悉。
她的手從他的臉上滑落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她忽而感到一陣心慌。
“慢著。”他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腕，卻不知自己究竟還有什麽話沒說，只好說道，“……為何你今日沒有說他？”
沐凡歌苦笑：“我以後……都不想提起這個人了，就當我從沒認識過他。”
她話中的淒苦似是一時感染到了他，他的心中居然也嘗到了苦味，這是從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。
“你明日還會來嗎？”他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當然，只要你在，我就會來。”沐凡歌微微一笑。
“好，明日你再來，我送你一樣東西。”
不知怎麽，第二日轉瞬便至，沐凡歌果然如約定的那樣，再次來到了渙春園。
果然，在樹影憧憧之中那人長身玉立。
她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，她總覺得快要看清了，卻總是像蒙上了一塊紗布那般，模模糊糊，像是在夢中那般。
可是她知道，那人就是他，因為她再次聞到了很好聞的清香。
兩人坐著說了很多話，走遍了渙春園的每個角落，他的陪伴讓她忘了許多事情，一切都是那樣輕松快意。
她不可避免地愛上了他。
沒有人能拒絕那樣一個人，有趣，開朗，又溫柔，就像這裏的樹木給人的感覺那樣，清風拂面，如沐春風。
最後她走的時候，他果然拿出了一只鐲子，那鐲子渾身冒著金光，從他掌心浮了起來，下一刻便出現在她的腕間。
“這是什麽？”沐凡歌新奇地舉起手腕，只見那手鐲竟變成平平無奇的木鐲。
“這只手鐲便是我的化身，它在你的手腕上，就好像我在你身邊。”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，卻能感到對方的目光灼灼，又溫柔，有深情，看得她臉上一紅，心中狂跳起來。
她擡起頭來，追尋他的目光。
就在兩人目光相觸的那一刻，她猛地醒了過來。
“主人……你沒事吧？”見身邊是那只灰色老鼠精吱吱，她終於松了口氣。
“這是在哪裏？”她好奇地打量著，發現自己在一間木屋之中。
“這是木鐲的空間中，主人你忘了嗎，上回你也是在這裏。”
“可是我不是在空空城郊嗎？怎麽又到這裏來了？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她只記得自己不管不顧朝著君傾沖了過去，卻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，而且當她想到此事時竟然感到一陣頭疼。
“主人你忘了，那時你傷了君傾之後，沒人敢攔你，於是你一直往西邊跑，最後終於體力不支，暈了過去，木鐲為了保護你，便將你的神識吸了進來。”
原來如此，又是這樣。
沐凡歌擡起了手腕，細細觀察這這只鐲子，現在她無暇去想那時發生的事情，還有自己的身世，因為她發現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。
她此時才發覺，原來這木鐲的木質十分通透，隱隱可以看清其中青色的紋理，實在是神奇，她從沒見過這種木材。
“吱吱，我可以相信你嗎？”沐凡歌忽而揚起了臉，鄭重地向吱吱問道。
吱吱撓了撓自己又大又圓的耳朵，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：“當然，主人，無論如何，無論發生什麽事，吱吱永遠在你這邊。”
“那好。”沐凡歌面色凝重，接著道，“我方才又做了那個夢。”
“什麽夢？”吱吱不解
“我又夢到了仙界，可是這一次，是在渙春園。”
“什麽？”吱吱的三角形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情。
“我從沒有到過仙界，怎會有仙界的記憶？一切又是那樣真實，就好像確實發生過那樣，我記得以前怡兒跟我說過，九轉琉光鐲乃槐桑聖尊送於朔光仙子的定情之物，所以其實我夢到的是這手鐲之中關於這段往事的記憶。”沐凡歌面色一沈，說得十分篤定，若連這一點都想不到，她可真的就是傻瓜了。
“這……”吱吱終於發覺了她的意思，接著嘆了口氣，並沒有否認，“也許吧。”
“‘九霄眾仙班，婉轉舞驪歌，仗劍琉璃腕，神木金光澈。’是我太傻，這句開啟木鐲的口訣裏早就鑲嵌了它真正的名字，所以這只木鐲分明便是九轉琉光鐲，君傾沒有說謊。”沐凡歌終於苦笑著說出了自己現在才發覺的事實，“送我此鐲的也不是什麽尋常的修士，雖然他變換了容貌，可是我猜的出來，那白胡子老頭分明就是太白金星身邊的卯日星君。”
吱吱靜靜聽她說著，沒有說話，只聽她又道，“而吱吱你，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此事，是不是？”
終於被她發現了，吱吱不敢接觸她的目光，看向別處：“主人，你別怪我，你記得嗎，木鐲出現的那日我就說過的，是你不信，我又怕你不敢接受，才另找了借口。”
“是……我記得，你早就說過這是九轉琉光鐲，是我太傻，竟然不信。”沐凡歌自嘲道。
“不……主人，別這麽想，我知道這事無論放誰身上都難以置信，這也不怪你……”吱吱忙安慰她。
“為什麽是我呢，為什麽偏偏是我？既然那卯日星君早就將九轉琉光鐲贈與我，又為何還要舉辦什麽琉光法會，讓我百口莫辯，成為眾矢之的。”沐凡歌苦笑。
“我想……是那些仙人沒有那麽好心，他們也想將九轉琉光鐲占為己有，卻誰都不能讓它認主，這才下屆尋找它的主人，沒想到九轉琉光鐲真的對主人認主，琉光法會是幾年前便許下的，又不可不辦，不過有九轉琉光鐲的幫助，主人你肯定能贏得第一，那麽這個法會既可以讓他們檢驗主人你的實力，又可以順理成章讓你繼承九轉琉光鐲，承擔拯救天下蒼生的使命，也沒有什麽不好的，可是我想連他們也沒想到會發生後面的事情……”說到後面吱吱及時打住。
“因為九轉琉光鐲對我認了主，所以我活該被他們戲耍是嗎……”沐凡歌神色黯然，“如今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，如何拯救天下蒼生，更加擔不起這個九轉琉光鐲。”
“主人……”吱吱跳到了她身邊，“不管你是誰，不管你是不是魔君的女兒，你並沒有入魔，主人你還有選擇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“想做的事？”沐凡歌一怔，脫口而出，“我只想與爹……”
話說到一般她立刻住了口，嘆了口氣，又道，“吱吱，謝謝你，我現在哪也不想去，什麽事也不想做，只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，靜一靜。”
“主人，無論你做什麽，我都在你身邊。”
沐凡歌在心裏嘆了口氣，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起點，與八年前那麽相似，她又是孤身一人，與吱吱相依為命。
即便這不是她想要的，可是並沒人問過她的意願。
沒人讓她選擇如何出身，做誰的女兒，也沒人讓她選擇從何處來，又要往何處去。
沐謙、君傾、寧簡……為什麽明明是他們大人之間的恩怨，卻要她承擔這種結果？
對了，吱吱說自己竟能傷得了君傾，她是怎麽做到的？
“吱吱，我怎麽可能傷得了君傾，怎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？”沐凡歌又問道。
吱吱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：“主人你記得第二句口訣嗎？”
“記得。”沐凡歌點了點頭，“‘九轉琉光得造化，一念須臾化乾坤’，可是這第二句口訣究竟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九轉琉光鐲即便是槐桑聖尊親制的神器，可它的秘密並不止如此而已。九轉琉光鐲之所以是魔族的克星，正是因為它其中別有乾坤。”
“什麽乾坤？”
見沐凡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，吱吱又道，“那便是槐桑聖尊在手鐲中創造出了另一個世界，朔光仙子將其取名須臾界，須臾界中的須彌族人為槐桑聖尊精神力的化身，他們的力量便是魔族最懼怕的克星。主人原先修為尚淺，沒法召喚須彌族人，方才在盛怒之下將手鐲之力催發出來，竟然召喚出了他們，君傾自然不敵。”
“竟有此事？”沐凡歌聽得目瞪口呆，可是須彌人究竟長得什麽樣，怎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？
“吱吱，你怎麽什麽都知道，而且你還知道打開這手鐲的口訣，你究竟是什麽人？”沐凡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，瞇起眼懷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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